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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手记】喀纳斯:等待一个心里盛满忧伤的人

色影无忌
仝晓琳
阿仝木
2011-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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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玛依去喀纳斯路上 海市蜃楼

 

  当车从克拉玛依出发,前往喀纳斯的方向,一路向北,大致四五个小时的车程,路两旁的景观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移换,荒蛮戈壁隐去,黑色砾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茸茸密草野花遍野,青青草香夹杂着牛羊的尿骚味儿直勾勾迎面来,不禁张大鼻孔,将这最自然的味道深深吸入心肺,埋起来,待到在荒凉俗世快窒息之时,倒腾出来再回味一翻,好在这恶臭世道里继续过活。

路上风景


  在沿路遇到一处蒙古包旁,停车暂歇。左侧的蒙古包前停放着有摩托车、卡车、太阳能充电板、水桶、钢精锅、卫星电视、木头刻空了牛羊饮水的槽。在草原上,这样的配置已经成为现代化游牧民族的标配,在阳光明媚雨水充沛的干净空气中,壮男们歇着老婆带着老人和孩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绣花放牧晒太阳,累了就歇着,收割爱人们,喂养儿孙。

 

进村子之前

  而在城市,垃圾遍地,人们虽然能找到地方睡觉,存放物品,但很难建立一个家庭,领略高尚的情操,更难接近亲人,接近上帝。如今大城市里人反倒更好像是游牧民族,到处流浪,将保护神带在身边,背井离乡,不常住一个地方,不亲近人,不亲近神灵,有时候将老人们放逐,有时候连小孩也不带走,他们自愿或者被迫,将孩子闷死在娘胎里,或者将他们遗弃。

喀纳斯月亮湾

 

  于是,那些失落的、孤独的、满怀忧伤的人儿来到喀纳斯,将心的节奏托付,给风,企图用它穿越原野,抚平兄弟的叹息,呼唤迷失的爱人。传说在很久以前,喀纳斯湖畔,一位美貌聪慧的公主,爱上了一个英俊剽悍的牧羊青年。青年吹得一口好笛,公主有一副嘹亮清润的歌喉,每当这对恋人牧笛横吹、歌声扬起的时候,百鸟都飞来聆听。两个年轻人愿结为终身伴侣,却遭到父王的反对。父王出了一道道难题都难不住青年,就令他在一天之内徒步绕湖一周。牧羊青年为了忠贞的爱情,便一声不响地向湖边走去,眼看父王拆散他俩的婚姻的目的就要达到,公主忧心如焚,便毅然勇敢地从湖边的另一端迎上去。这一对真诚相爱的恋人,终于在湖边的密林里相会,从此,过上了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

喀纳斯“水怪”出没的湖面


  于是,恋人们来了,携着手,挽着臂膀,企图沾着一丁点的仙气,保佑爱情久常,姻缘美满,多子多孙。每个儿孙日后的生活都能如这喀纳斯湖的水怪:低调、自如,没有忧伤,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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