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行色频道头条 > 走马大理观花丽江

走马大理观花丽江

珠海渔夫
guxuechang
2008-01-31

大理古城

大理的景色是迷人的。远远望去,雪后的苍山像一幅极尽渲染的水墨画。远山如黛,烟岚出岫,天空是那种明净的灰色。到了大理才真正领教了风的威严,大朵大朵的云团翻卷滚动,似乎又在孕育着一场大雪。大理充着旷放和野性的魅力还未曾改变,无论是“风花雪月”的自然特色,还是白族特有的民俗风情,走进大理古城,便会感觉到作为一个古老文化的发祥地,它确是有着与众不同之处。

大理的历史悠久,讲云南的历史,有一半要说到大理。尽管它曾被元世祖忽必烈攻伐摧毁,但其昔日的辉煌却无法湮没。今天的大理古城,重建于明趄洪武年间,它原有的形制和格局虽然变化不大,但许多过去的建筑还是发生了改变,不过人们还是能依稀感觉到它曾有过的气魄。明朝徐霞客在游记里对它不厌其烦地描述便是证明。徐霞客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能对大西南有如此规模宏大的城池发出感概和震惊,足见当年这座古城的雄伟。事实上,数百年来的风风雨雨,朝代更迭,并没有让这个偏远的古城暗哑或消失它固有的声音。

大理古城每一条主街道都严格的南北走向,在古城中盘恒,人往往会眼花缭乱,常常会不知不觉地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傻傻地愣在那里。最令人目不暇接的是各种石制品,“石因地得名,地因石增辉”,大理的石头是借助石头天然纹理的千变万化把石头加工成不同的工艺品。薄薄的石片镶嵌在镜框里,不论远观还是近瞻,就像被雨水洗刷过的苍山洱海,画面被皴染得浓淡相宜,层次分明,意境一下子便博大起来。“人地造物之愈出愈奇,从此丹青一家皆为俗笔,而画苑可废矣”,说的就是大理的石头。

在大理古城拥挤的街巷中,出乎意料的赫然耸立着一座※※※堂。这座已经民族化了的教堂建筑并不是很起眼,没有穹顶,也看不见彩色的窗玻璃,醒目的只有屋顶上直指蓝天的红色十字架。宗教的力量真是巨大,当年那些为主献身的传教士们,不远万里来到大理,足见他们对信仰的执着与虔诚,同时也使我意识到,作为白族聚居的大理,确也有着开放和包容的胸怀。到了今天,不同肤色、不同国籍、不同语言的人们走到了大理,他们用少得可怜的词汇在进行着交流。在洋人街,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在互相诉说着各自的故事。

夜幕里的洋人街,街道上行人已比白天少了许多。身边安静了下来,饭店里、咖啡店里,卖各种工艺品的商店里,人们都在悄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洋人街是一条铺街,朝西一头连着苍山之雪,朝东一头接着洱海之月。满月的夜晚,白花花的一片,照在小街的青砖上面,小街两侧的店铺都掌了灯,但因为有了月光,灯光都不甚亮,晕黄色,不太刺眼,因为太亮的灯光会惊了月光,惊扰了古街。在灯光下或是围桌聊天,或是对弈打牌,或是品茶读书,所有的一切都渗透着闲适、恬静和自由。我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走着,没有目的,也不想买什么,只想感受古城里充溢着的那种无可名状的氛围。

走累了随意找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穿着白族服装的姑娘问客人喝咖啡还是喝茶,我当然是要喝“三道茶”。据说“三道茶”最初是南诏王接待尊贵的宾客所设的茶宴,后来才普及到民间,成为白族乡亲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坐在店门口,看着姑娘将陶罐在火上加热,然后把茶叶放进去不断地摇动,待开水倒进陶罐,一股清香便散发出来。杯里只倒上一点点茶水,呷一口,又苦又涩。见我皱眉,主人笑着解释,此茶就是要品味,第一杯苦,喝第二杯时就发觉甜了,待第三杯入口,则回味无究。“三道茶”内涵颇深,寓意着大理历史的坎坷,人生的坎坷。

历史上的大理是个多战的城市,南诏时期就曾多次打败过大唐的军队,大理国时期又长期和无朝对峙,相传元世祖忽必烈曾率军攻打大理国久攻不下,他就带着一路轻骑从苍山西南登上山顶,进入大理城,在苍山的山顶上现在还有一个叫“洗马潭”的地方,那就是当年忽必烈洗战马之地,这个天然融雪汇集而成的山顶湖泊正好与洋人街遥遥相对,也许,当年元世祖的战马就是从这条小街上飞驰而过,据说现在每到夜深人静时还能听到马蹄声。传说终归是传说,现在的洋人街东西两端都建有石阶,整条小街都是宁静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怪不得这么多的人都爱到洋人街来。

每当夜晚,华灯初放,从洋人街小店里飘出的阵阵香味和泻出的流光溢彩在向人们昭示着这里的风情万种。本地人来了,外地人来了,中国人来了,外国人来了,消闲在夜晚的洋人街上。几把竹椅,一张木桌,饮茶或咖啡,把自己浸泡在月光之中。这里的茶是年轻的,咖啡是年轻的,话题是年轻的,而茶碗是古老的,月光是古老的。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当年就是这轮明月照着南诏时期大理人民繁衍生息。天忽然下起雪来,月华收起,大理古城开始朦胧起来。飘雪遮住了洱海上的点点灯火,也吞噬了天际深处的茫茫苍山。



清晨6点到达大理,早餐后立即赶来这里,大家最熟悉的地方:


丽江黑龙潭


丽江古城民居多以"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土木结构形式,融合中原文化,邻族文化的精蕴而形成纳西族的建筑风格。


“城依水存,水随城至”是丽江古城建筑的一大特色。小巷临水,跨水筑楼,户户垂杨的“小桥流水人家”的水城风韵。

丽江古城

巍峨的玉龙雪山高耸在蓝天的尽头。山的颜色是变化着的,灰的云或是白的云,常常笼罩她的周围。玉龙雪山就好像是位高傲而害羞的公主,总是矝持地不肯轻易将她的容貌示人。但我还是看到了,就在车驶上雪山中路的那一瞬,我看到了袅袅的云彩似乎被一阵劲风吹起,头顶皑皑白雪的玉龙雪山,在一道橘红色的阳光照射下,露出容颜。那红光在慢慢地渲染开来,一抹一抹,一片一片,将顶天立地的玉龙雪山从深蓝色的天幕中推到我的眼前。而我身后的丽江古城便完全侵润在霞光的氤氲中了。

丽江古城是座历史文化名城,距今已有800多年,它建造于宋末元初,得益于木氏土司的经营。因其世袭统治者姓木,怕修筑城墙将木困在其中,故丽江古城是中国惟一一座没有被城墙围起来的城。让我不禁想到在丽江的一个奇妙的现象,※※※时期全国各地相继建起来的毛主席塑像,后来又相继消失了,而丽江红太阳广场的那尊毛主席塑像仍庄严地屹立在天地之间。纳西人心中有杆秤,不附庸风雅,不盲目随从,源远流长的东巴文化和空灵飘逸的纳西古乐是这个民族的生命源泉。

思绪如水,牵动我深入古城。拜访古城,不管王公贵族抑或平民百姓,一律步行。没有汽车的噪音,没有摩托车的冲撞,青石板铺设的街巷,在足音的声声叩击中诉说沧海桑田,世事更迭。古城的民居鳞次栉比,保留着明清时的样式,大都是“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古城的独特并非是房子有什么更多的特点,它的门窗雕饰和墙面彩绘与周边地区的建筑也不存在更大的差异。古城的特色归结于水的引入,有了水的流淌,房屋便大都依水而建,“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样就使古城有了韵味,多了灵动。环绕街巷的泉水在一个个岔道欢快地交汇,继而又激荡着各奔前程。是街巷分流了泉水,还是泉水划开了街巷?

水是丽江的灵魂,古城许多人家就夜枕着穿屋而过的泉水而眠,梦中的歌就是冷冷的水声,而式样各异的桥则是悬架在这流水上的旋律与节奏。古城中的桥,据说有300多座,与江南水乡的桥相比,古城的桥要显得寒酸简陋,但恰恰由于它的天然去雕饰,才越发显得朴素而随意。石拱桥也好,木板桥也好,和水边错落的民居相得益彰,有着和丽江古城一样的古老。过了一座石桥,踅进一户人家,主人递上草墩让我入座,沏上清茶让我小憩,没有因陌生人擅自入室而见怪,只有缕缕温馨与袅袅茶香在院中交织升腾。鹅卵石镶砌的院心,清风拂动的垂柳,垂柳上悬挂的鸟笼,鸟笼里鸣唱的画眉,院脚色彩纷呈的花草,恍惚中,人已坐进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

质朴的纳西人尽管依然生活在玉龙雪山的脚下,但现代气息的浸染到底还是让他们有所改变。想了解纳西的历史和文化,丽江古城固然是最直观的遗存和活化石,但它实际跟我的想象还是有了差距。满街陈列的民族特色商品,捕捉到的只是一点点感性的东西,倘若想真正触摸东巴文化的脉搏,最终还得到博物馆去。在丽江博物馆的展厅里,按比例布置起来的纳西族祭“三多神”和祭“署”的模型,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东巴祭祀仪式的某种神秘是有着永久诱惑力的。东巴信奉万物有灵,崇拜大自然、祖先和生命,这些内容都用一种介乎于图画字和表意文字之间的象形文字写在东巴教的经书上。

多年前,曾在玉川寨看过一场祭“署”。记得那是在一株高大的古树旁,几位身穿红黄法衣、头戴高帽的老东巴,舞动着各式法器,随着冬冬的击鼓声,一位老东巴于香烟燎绕中手捧破旧然而绘满图画的东巴※※喃喃自语,当时的场面满足了我猎奇心理,只是未曾去了解这个东巴教重要仪式中更多的内涵。纳西人对大自然的敬畏,使他们本能地呵护着一草一木,视万物为神灵的化身。这种朴素的感情尽管具有原始的色彩,但长久以来,还是得到了大自然的回报。这回报是丰盈的,纳西人为自已留住了头顶的蓝天、身边的青翠,为子孙保住了一汪清泉。

云杉坪是纳西人心中最圣洁的地方,在玉龙雪山的腹地有如此一马平川的草场,实在让人不可思议。茫茫的林海,郁郁苍苍,如兵阵排列的一棵棵云杉笔直指向苍穹,这原始杉林的大气魄,让纳西人把重大的宗教活动都选在这里成为理所当然。在云杉坪抬头上望,玉龙雪山就在眼前,祼露的灰褐色岩石轮廓清晰,碧蓝的天空将其色勒得苍然而凝重。顶峰不化的积雪剔透晶莹,顺着山势皑皑的铺漫,让雪山又显露出难以言喻的温柔。

入夜回到了古城,朦胧的灯光在蜿蜒的街巷中闪烁,青石板砌成的路面泛着银光,曲径通幽的道边流水充满着韵律,时缓时疾,仿佛是一曲用古琴弹奏出来的悠扬舒缓的纳西古乐。


古城里的马帮老汉:


玉龙雪山的晨曦:


只许星斗照其顶,鲲鹏欲度不敢飞

大家都在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