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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塞罕背背山(3)

Z氏CX6330
烟斗祭司
2008-03-18

到达山门牌楼时,有种空前的成就感。其实相比之后的艰险,这太渺小了,前路不可预知……



  后记:突如其来的险情

刚进山门的道儿还算省心,平坦。随后,在三挡和四档时就觉得这车没劲儿,很奇怪,就重新挂到了二档,车子才又恢复正常。综合仪表上显示的油耗让我吃惊啊,全部是百公里十多个油!直行道儿较多,有些放松,就挂到了三档。没开多久时间,前面是上山的第一个带有20-30度坡的急转弯——常来坝上的朋友应该都有印象!起初,我认为没什么问题,靠三档冲上去就可以了,然而,我错了,错得非常彻底……前轮平静地拐上了转弯之后的直行道,但是后轮一下子甩了出去!后来,那个晚上我和三再说起这件很后怕的事,还讨论到底是“漂移”了270度还是360度,共同的回忆是270度。和三说,当时的短短几秒,我想过三个事儿:一、完蛋了,这下死了,车毁人亡一个闹剧、一个悲剧!怎么对家人、朋友、同事,怎么对旁边的三?;二、不对,我tmd肯定死不掉,这么宽的转弯道,我绝对掉不下去。对,肯定能活着!三、不能再让车子滑了,再滑就肯定掉到转弯后的直道的路牙子下边了。那天晚上,三也和我说,他觉得我够镇静,滑车之后也觉得肯定不会出事,因为路还算宽。

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踩了刹车,后轮就停在坡路牙子边上。这个叙述毫不夸张——在后来的31日下山回来的时候,我指着深深的车印给三看,很是后怕,可惜,没有下车再拍一张那个给我俩留下深刻记忆的积雪里的前轮急转的印记。

后来,挂了一档,也尝试了二档起步,一共四次熄火,车子没动弹,还是在路牙子边上。这个时候,三说倒一点儿车试试,我则下车先看看情况。妈呀,前轮因为转动而陷在积雪里,距路边还有一丁点儿量,看来只能再试试倒一点车。倒出了陷车的坑,再向右打轮起步,终于又开动了。我大口大口地喘气,仍然惧怕着。没能得到一点放松,前面居然还是带大坡度的急转弯。这次是二档上去了,但是转上去之后的直行道有很厚的积雪,没什么可扯的,又陷车了。尝试起步又熄火三次,慢慢倒车,重新开动……



  之前进山门的路程中,三一直坐在副驾驶进行沿途扫射,但,我知道,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转弯大坡道,他并没再举起相机。其实我不大愿意回忆这段事儿,很后怕,但毕竟当时我俩都是想要生存的,活着,尽最大的力脱离险境。

后记:遭遇!暴风雪

继上一个险情之后,其实还有很多急转弯道,按上山来说,那些基本都是下坡路段了。对于我来说,可能是彻底被吓住了,也可能是吸取了经验,在下坡时全部改用一档用怠速前进。开自己的车,让油去费吧。

本来,整条路线上的风就已经是5-6级,甚至有瞬时的巨风能把BORA吹得歪头。过了围场更明显。我记不清时间了。大概可能是15:30进的山门牌楼,我俩都不清楚山门内外的天气区别竟然那么大。

16:00以后,坝上地区刮起了暴风。我分辨不出到底是下着大雪还是风刮起的雪。朦胧里、后怕里,我几乎不敢看车窗外的景色,其实,是有树挂的,只是不敢停车下去拍。也还是停了一次车,但那只是因为憋不住尿了。撒了泡野尿,回到车里,我对三说,其实刚才树挂挺漂亮,很想下车,但是没敢。当时我问三还有多远,他的回答让我感觉很渺茫——大概只走了1/3的到军马场的路。

BORA里面很温暖,我会定时地更换加热车窗和暖风吹脚。外面则是冰雪世界。油耗得很快,油表每一格大概8L油,感觉一小会儿就下去了。

17:00以后,风雪越来越大,而且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与我预想的偏差不小,本来是打算天黑之前就到达的,有些心灰意冷的想法闪过,马上又消去了——必须先抵达军马场!17:30以后,开远光灯和前雾灯根本不灵了,两束光聚到一起反而会得到一个视觉盲区,远处什么都看不到。我发现了公路中央的黄线,改到了近光灯,只看着这条细细的黄线(有个越战电影叫《细细的红线》?)慢慢前进。当时的能见度到底有多少?我下定义是大概五米吧。

开车的时候,我曾和三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对冬季的坝上和内蒙,这才是真正的印象。也留下一个伏笔,之前的弯道,按上山的路来说,有个急转下坡,那么,下山回家的路就应该是带大坡度急转上坡了……

我清楚地记得在这样的暴风雪里老三说过:“以前没觉得DV的用处,其实咱们真应该带一个,做个视频记录……”



  后记:到达军马场

29日,大概18:00。继三说已经到了第一跑马场之后,没多远,他挺激动地说,到了,到了!其实,到了哪里都听不进去了,我太紧张了。这整条山路我一直在大口喘气,眼睛因为总是以最大光圈看路而感觉非常的酸疼。好在总算到了军马场。

我给老沈打了电话,他盛情邀请我们今晚就过桦木沟去住下。我答应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希望一步到位,直接去目的地。选择了继续前进,而不在军马场停留。离开军马场大概只有不到一公里,路上开始有车灯了——这里已经有人烟了,不易。前面迎来了一辆2020吉普,我还能看到他硬生生地搬开左前窗,肯定要和我说话。我也拉下左前窗,和他相距三米,开始和他喊着说话。没错,那是个当地人,“兄弟,听哥的,千万别往前去!不想死就别往前开了!货车和吉普都陷了,我去拖也没用,刚回来。兄弟,听哥的,掉头在军马场找个地儿住下!”

这个一个好心人的最好的建议。他的语气没吓唬我们。我又给老沈打了电话,说今晚过不去桦木沟了,他很热情地说要不开车接我们,我拒绝了,不能给他增添任何危险。我和三掉头回转,找了家还未关门的旅馆。住下了。走出车门利马儿冻得像个冰棍儿。总算有个能落脚儿的地方儿了,有种极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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