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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行色非洲》(5)

淫威
烟斗祭司
2008-05-13

2004年10月9日,上天总能给我们惊喜。

我们从金康水电站返回拉贝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路过镇上的加油站,邝队的车向右一转,带着赵培旭去集市买鸡蛋了,我们的车则直接回到医疗点驻地。下了车,付海东和张宗芬早已等在院子里,他们今天在驻地留守,没有和我们一起去金康。

付海东走过来说:“让他们准备晚饭,我带你和小闫再去机场转转吧。”于是我带上相机,三个人一起往机场走。这是我第一次在几内亚堂而皇之地拎着相机和三脚架在公开场合行走,以前在科纳克里照相是被禁止的,相机也是抢劫的目标,所以到哪里都是偷拍,鬼鬼祟祟的,象是做贼的似的。

漫不经心地走在停机坪边,又看到了美丽的草原。我伸手触摸着柔软的青草,心情也变得柔软起来。我喜欢这种草原的感觉,它让我想起了曾经漂流四方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新疆的巴音布鲁克,又象是甘南的玛曲。那里总有蓝蓝的天和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悬挂在蓝天与草原之间的大朵大多的白云......我支上三脚架尽情地拍着,小付说:“前面还有美的呐,有一个水池,黑人小孩儿经常在那儿游泳。”

“哦?”小闫听见了加快脚步向前走,我和小付边聊边拍也往前溜达。走过机场,翻过一道土岗,一下坡,果然看到一个水塘,不大,比游泳池小点儿,三、四个黑人姑娘正在里面洗澡呢。小闫站在水塘边,悠闲地抽着烟,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坡上的付海东瞪大了眼睛,顿时差点喷出鼻血,顿足捶胸地说:“靠!小闫这小子的运气太好啦,我们在这儿一个多月了,也没看见这景儿啊,怎么他来了一次就全赶上了。”唉,运气来了挡不住,不服不行呀。

我们也赶紧来到水塘边,黑人姑娘一看我拿着相机,都不好意思地蹲在水里不敢出来了。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我一看没辙了,就和小付说:“算了,咱们还是走吧。”我俩悻悻地绕过水塘穿过草甸向前走,两旁是齐腰深的****。一低头,忽然看见地上有一摊一摊的粪便,这里没有公共厕所,大家全在外边解决,走路还真得小心点儿。再说了,低头走路保不准还能捡着钱包呢。

我们走上一处高坡,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天空中有大片的云朵,我原本准备等着拍夕阳的,现在看估计悬了。这时从远处走来三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每个人头上顶着一捆木柴。他们看见我拿着相机,就主动迎上来,高兴地让我拍照。我看见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也顶着柴,躲在一丛灌木后面,不敢出来。直到男孩子们走远了,她才赶紧跳出来,追了上去。

我看前面也没什么好拍的了,就也转身跟着这几个孩子往回走。不一会儿,就又回到刚才的水塘。此时水中又多了两个姑娘,她们在水中嬉戏打闹,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顾忌,而小闫还站在岸边,脸上露着坏笑。这时,这几个捡柴的孩子来到水边,纷纷放下东西,脱了衣服就冲到水里。看来路过这里洗个澡是他们每天的日程,只不过小付每次来得都不是时候。

我对小付说:“你还不赶紧脱光了下水。”小付连忙摆手,说:“不成,我不会游泳,再说这水也太深。”其实那水还没到他大腿呢。我这次也学乖了,把相机挎在脖子上,一只手若无其事地按在快门上,然后一下一下地按,姑娘们对我的这个举动毫无戒备,依旧在水中玩耍着。我还煞有介事地跟小付说:“你看,我现在用肚皮的高低来调整镜头的角度。”小付根本顾不得看我,只是傻乐着一个劲地点头。我说:“你以后就每天拿一马扎儿坐这儿得了。”

洗了20分钟,大家纷纷上岸,穿好衣服各奔东西,我们也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边走边感叹小闫多么有眼福。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了,我回头望向西边,夕阳从云层的缝隙中露出一抹橘红色,唉,看来日落是拍不成了。

穿过机场的跑道时,我抬头一看,咦,东边的云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粉红色,还闪着耀眼的光。我赶紧叫住付海东和小闫:“别走啦,有好东西看!”接着支好三脚架。果然,不出两分钟,西面天空中的云彩全都被落日染成了粉红色。“火烧云~~~~~~”我兴奋地大叫,不停地按动手中的快门。天空的颜色从粉红变成橘红,然后成为火红的一片,所有的云层都象是翻滚燃烧着的火苗,把天空渲染得灿烂夺目,令人惊叹。云层很低,开阔的机场跑道上没有任何遮挡,整个天空就象一块红缎子一样向我们飘落下来。太壮观了!没想到能在拉贝第一次看到非洲的火烧云,真是意外之喜啊!我也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嘴里不住地感叹:“小闫这小子,真他妈有狗屎运,靠!”

杜布里卡瀑布的初次印象:2005年10月19日,晴,回忆快乐时光。

今天,是医疗队离开祖国十四个月的日子,回想起来,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我们已经在非洲生活一年零两个月了。当然,今后的道路还很漫长,我们现在还是要踏踏实实地把工作做好,把队员的生活搞好。有了前面一年多的摸索,大家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很多以往的困难也已不再是障碍,我相信医疗队后面的路会越走越顺利的,当然,前提是这个国家的政局稳定,社会安宁。

杜布里卡是距离首都很近的一个市镇,我刚到几内亚不久时,就听世纪高大的石总谈起过,说那里有一座瀑布,是这一带水量最大的瀑布,雨季的时候很壮观。石总还给我看了他们去游玩时拍的照片,搞得我羡慕不已,可惜后来快一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机会去看看。

2005年7月底,北京市卫生局和积水潭医院的领导来几内亚看望我们,于是谢队长特意安排了一个周末,请代表团的同志和医疗队员一起去杜布里卡瀑布放松一下心情。

那天的天气不是太好,空中挂满了大片的云朵,阳光经常隐藏在云层的背后。我们上午从驻地出发,十多个人分乘两辆汽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的道路状况基本上不错,都是柏油马路。感觉离开首都大约有60公里时,我们按照当地居民的指点拐进了一条土路。这条路坑坑洼洼的,两边全是灌木和草地,远处是起伏的山脉,也都被绿色覆盖着。打开车窗,吹进来的风带着一股湿润而清新的味道,很久没有到野外来了,闻着这样的空气感觉真是舒服!

在土路上颠簸了二十分钟,我们的车驶进了两扇绿色的大铁门,前面就是瀑布景区了。汽车停在一片草地上,眼前有几栋建筑,周围是绿色的群山环抱,景致还真不错。我仿佛已经听见隆隆的水声,可是看不到瀑布在哪里。大家沿着水泥路拾阶而上,首先等候我们的是两个黑人,原来是收门票钱的,每人要5000几郎,我们派杜勇和翟老师上前侃价,最终谈妥每人3000几郎。在几内亚就是这样,什么价钱都可以商量,当然,免费的事儿是不可能的。

登上二十多级台阶,道路忽然向右一转,我们的视野豁然开朗了,脚下是两山之间的峡谷地带,一条河流横亘在谷底,由于河道的落差,形成了一座宽阔的瀑布,悬挂在绿水与青山之间。在瀑布旁边,依山修建了一座两层的观景餐厅,听说这里十多年前就被外国人发现并且买下,开发后经营得很有特色,也算是首都旁边的一个著名的景点了,每到周末就能吸引不少的游客来休闲度假。

这座瀑布的落差并不大,也就十来米,但是很宽阔,估计有四、五十米。比起金康水电站那八十米落差的大瀑布,这里自然有些小巫见大巫,但是和新娘面纱瀑布的涓涓细流相比,杜布里卡瀑布已经算是气势滂沱了。

我走进观景餐厅的上层,这里几乎与瀑布的上半段平齐。那瀑布就在我眼前不到百米的距离,滚滚巨浪从上游跌落,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人要讲话必须提高嗓门。餐厅的下层已经与瀑布底相平,水雾飞溅,犹如朦朦的细雨,在瀑布的下游不远处有一片水域,河道宽阔,水流也不算很急,不少人在这里游泳戏水。由于河床底是非常坚硬的岩石,游人完全可以踩着岩石和浅滩一直走到瀑布下面,甚至可以从瀑布旁边台阶状的石块向上攀登,钻进瀑布里面去。

由于我那天是穿着长裤,不便下水,就一直坐在餐厅里,大熊和小戴则早已淌过浅滩跑到瀑布近前去拍照了,看着真让人眼馋。那天景区里有十多位游人,大部分是白人,还有几个黑人姑娘陪伴着,他们有的在餐厅中闲聊,有的在水中游泳,有的干脆站到瀑布的水帘中,让急速砸落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那感觉不知道是啥滋味?有机会我一定也要尝试一次!有两、三个漂亮姑娘穿着比基尼在瀑布下戏水,顿时吸引了所有兄弟们的眼球,大熊他们纷纷举起长枪短炮向姑娘们致敬,我在远处也赶紧掏出200mm的长焦头狂摄了几张。

中午,餐厅中有午餐提供,是烤鸡和面包,味道不错,价格也不贵,大家边吃边说笑着,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酒桌上翟老师再次显示了他的大将风度,偷奸耍滑外带厚脸皮,和别人碰杯的时候总是看着人家喝完了,自己抿一口就放下;要不然就是大家站起来一齐干杯之后,发现老师那杯酒还是满的……后来翟老师的无耻行径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讨伐,终于把他灌飘了,其实老师就是喜欢这种被人们包围着的感觉,要是没人灌他酒,他反而不自在了。

时光如同河水,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流淌着,当我们发觉离别的时刻来临时,才忽然感叹欢乐时光的短暂。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雨滴,我们匆匆告别了杜布里卡瀑布。在回去的车上,熏熏然的翟老师嘴皮子没停,和我们逗了一路的贫,逗的大家笑声不断,看来他还是没喝多。

这次的游览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也就有了后来十一假期时的第二次瀑布之行,第二次尽情狂欢的场面我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笑,过几天咱们再接着聊。

奔忙在城市与乡村的小公共,车后面挂上三、五个人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告别了拥挤的城市,眼前开阔的视野让人心情舒畅。



       终于来到了瀑布近前,首先看到了两位美女!奔腾咆哮的瀑布更加衬托出美女的娇柔,正所谓:天人合一!



       这两漂亮姑娘穿着比基尼在瀑布下戏水,顿时吸引了所有兄弟们的眼球,他们纷纷举起长枪短炮向姑娘们致敬,我在50米开外,顾不得擦流出来的鼻血,赶紧掏出200mm的长焦头狂摄了几张!


几内亚(8)
塞纳河(31)
巴黎(174)
拉贝(8)
非洲(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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