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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辆吉普去拉萨【上】(11)…

四驱无限
烟斗祭司
2008-08-07

开辆吉普去拉萨(十一)

“战旗”艰难地爬行着,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山下,黄昏暮色中的雅江城,人们在恬静、悠闲地生活着,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急风、急雨交织在一起。我小心地驾着“战旗,挂着三档,尽管油门踩到底,速度也就三四十码,完全没有了在平原地区的霸气,“战旗”悠着步子,我紧盯着前方,路况还不错。也许是昼夜温差大,平整的柏油路面也有些坑洼。

晚上行车,弯道多对我的影响并不大,能提前发现对面来车。但雨借风势,打向前档,一阵一阵的,前方道路也是忽隐忽现,雾也时不时过来凑凑热闹,在山上驾车,真有腾云驾雾的感觉。车外温度越来越低,我打开暖气开关,关严窗户,车内车外顿然两个世界,我无心欣赏路边风景,事实上也看不见什么。北京狼不停地擦拭风档玻璃上的雾气,郭大侠趴在前座中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总希望能第一时间发现点什么,没有车超过我们,也没有车迎面而来,“战旗”在风雨交加中孤独前行。


我有点头痛了,脑袋晕晕沉沉的,不知是感冒引起还是高原反映造成,我把车停在路边,本想下车透透气,打开车门,一股寒气又把我逼回车内,车内外温差太大了,不加衣服下车准把你给冻僵,此时雨停了,但老天并没有闲着,雪花漫天飞舞,能见度不足5米,我倒吸了口凉气,前面的路还有多远?我吃了两粒感冒药,管它是真感冒还是假感冒,向郭大侠学习,吃点药来预防,起码能增强自信心,又吃了两粒红景天,含着参片,继续前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抬手看了看海拔表, 3865米,再看里程表,从雅江出发已近80公里,海拔4450米的剪子弯山口(高尔斯山口?)应该已被我们抛下。

我除头痛外,呼吸均正常,郭大侠尚可,北京狼得知已过了一个4450米的山口时,斜躺在后座上,有气无力地说“还要多久?”看来他反映最为严重,心理负担也最重。我告诉他,初上高原,都是如此,挺两三天就没事了(果不其然,后来他比我和郭大侠要适应得多,此是后话)。


郭大侠已调到前座,全神贯注协助我暸望。不知是感冒药起了作用,还是一天来长途奔波没有休息,艰险的路线并未驱走我的睡意,我掐着大腿,神经质般地唱着歌,丝毫不起作用。郭大侠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前方道路,轻松说道“我来试一下吧”,对他的驾驶技术我还是放得心的,近十年来他没有当过专职司机,但他是个热心人,身边的朋友也大都有车,有个什么事都请他帮忙,只要工作上放得开,他都热心相助,在朋友圈中,有相当好的人缘。我内心矛盾着,停下来休息不现实,在这荒郊野岭真怕发生什么,夜色已深,必须尽快离开此地,现在海拔已超过4000米,前面即将翻越4440米的卡子拉山口,必须一鼓作气,别无选择,我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小心点!慢点!”,“嗯”,他从我手中接过了方向盘,我眯着眼睛,努力想休息一下,平常能立即进入“状态”,此时反而睡意全消,眼睛睁得大大的,郭大侠神情严肃地驾着车辆,此时判若两人,也确实,右边是万丈深渊,外面雪花飞舞,战旗方向特轻,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哪有不紧张之理,这样大约十多分钟,郭大侠无奈地说“庞哥,还是你来”。


终于翻过了卡子拉山口,我长吁了一口气,接下来下山的道路并不好走,弯道多,天气不好也是一个主要原因,转过一个弯道,前方燃起一堆簧火,一群人围着火堆不知在干什么,我第一反应是,难道有人明火执仗拦路抢劫,放慢车速,慢慢靠近,郭大侠提醒我,要不要操家伙,我示意不必。对方也早已注意到我的车辆,让出了一条通道,看来没什么恶意,再一看旁边,一台大货侧翻在路边,原来如此,我尽量稳重地通过,后面传来一阵起哄声。在这冷冽的寒风中,看着每通过一台车,也许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自从进入川藏公路,当地驾驶员的风格与内地炯然不同,在川藏线上行车,司机一方面非常遵守交通规则,另外超车、让车都很有礼貌,很少看到内地司机的那种霸王行径,晚上会车变光,让人感受最深,也许是复杂的路况造成了他们严谨的驾驶习惯。我一路上谨慎地驾着“战旗”,下山后再也没有遇到汽车上山,为了安全,货车可能大都选择白天过山,倒是几辆手扶拖拉机不知死活地往山上冲着,驾驭员及乘客每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外面这么冷,真叹服他们高强的适应能力,手扶拖拉机灯光暗,“战旗”经过改装的大灯又非常刺眼,加上路面宽,我不停地变换着灯光,小心地避让着。也许专心所致,也可能是想偷懒,一次迟变的灯光迎来了拖拉机的一阵骂声,唉!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22点35分,到达了今天的终点,世界著名高城、20车的故乡(全国20车密度最大的地方)——理塘,海拔表上显示3950米,从雅安——理塘,全天行程443.3公里,耗时近15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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