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双版纳——由一部湿淋淋的坏相机拍摄的照片
Bruce Dale
Bruce为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工作了30年。Bruce的摄影领域覆盖广泛,从水下到天空,从人物肖像到复杂的科学题材都有涉及。在他漫长的摄影生涯中,Bruce的足迹遍布75个国家,超过2000幅作品刊登于各大杂志和媒体。
多年前,我因为一个为期10天的拍摄任务被派到中国的西南边境地区。这个和老挝接壤的地区被誉为“中国的翡翠”,它的官方名字叫西双版纳。我在4月到达这里时正逢当地的泼水节,我立即被当地人的善良性情和节日中的那股幽默气氛深深打动。
西双版纳
我一直很喜欢的一张照片就是在这次西双版纳之旅期间拍摄的。那是一幅油画般的场景,年轻的傣族女孩挑水前行,在画面右侧边缘还有一头水牛隐约可见。这张照片之所以对我非同寻常,是因为它完全是由一部湿淋淋的坏相机拍摄的。那时我用的尼康相机背板受损。胶片在相机里根本无法放平,因此那一卷胶片的片子多数都偏离焦点,无法使用。但这张挑水女孩的照片却幸运地在中心部位比较清晰,边缘部分自然虚化,就好像你在暗房里处理过一样。我想这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罕见的意外惊喜吧。
2.内蒙古巴丹吉林——与咸水湖共生的巨大沙丘
George Steinmetz
这位摄影师以探险和科技摄影闻名于世。Steinmetz的拍摄足迹覆盖全球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境,从撒哈拉最偏远的角落到爪哇的树屋居民,从伊朗的盐碱沙漠到沙特阿拉伯的空旷荒野。在美国国家科学基金的支持下他还拍摄过南极荒漠。
我第一次去内蒙古的巴丹吉林沙漠是大约10年以前。多年以来我有幸在中国进行航空拍摄。
巴丹吉林沙漠横亘在中国甘肃、宁夏和内蒙古几个省份之间。巴丹吉林在蒙古语中的意思是“神奇的湖泊”,但这里却有着高达350米的沙丘,堪称世界上最高的沙丘了。这些沙丘大概是由横扫中亚大草原的风裹挟而来,这股气流从中亚草原吹起直到西藏高原,在巴丹吉林降下沙尘形成巨大的沙丘。巴丹吉林的沙丘和咸水湖共生在一起。
内蒙古巴丹吉林
这些咸水湖由沙丘中的淡水泉形成,但是其湖水咸度却超过死海。湖周围会有一圈薄薄的植被,是当地牧人赖以喂养牲畜的宝贵饲料。为了到达那里我必须雇佣一支有20头骆驼的骆驼队还有几匹马。要对世界上最高的沙丘进行航空拍摄,我必须让驼队帮我运送滑翔伞和200升航空燃料。当我驾驶滑翔伞在1500米的空中俯瞰沙丘,驼队中正在自由行动的骆驼在沙丘上留下成串的影子,这情景非常难忘。
3.秦陵兵马俑——这种体验就像站在大峡谷边缘一样
O.Louis Mazzatenta
O.Louis Mazzatenta为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工作了42年,历任流程主管和版面设计总监等职务。因为职业原因,他的足迹遍布全球。作品经常出现于《时代》、《新闻周刊》、News & World Report等刊物。
在我漫长的摄影生涯中,我旅行过亚洲很多地方,许多地方都十分美丽,但我最喜欢的地方是西安的秦陵兵马俑。从我第一次拍摄兵马俑之后,我就持续不断地返回西安,回去看兵马俑,我的那些老伙计。
秦陵兵马俑
我最初到西安并不是为了兵马俑而是为了拍摄汉景帝阳陵的小随葬俑。我得到中国文物部门的许可去拍摄这位汉朝皇帝的陵墓。那时我的编辑对我说:“如果你没拍过大斗兽场,就等于你没到过罗马。”我想,兵马俑对于西安的意义也是一样。因此我觉得既然到了西安无论如何都要在回家之前拍几张兵马俑的照片。当我第一次看到那支巨大的兵马俑军团时,我感到心灵的震撼,这种体验就像站在大峡谷边缘一样。我知道这样大的场景不可能被捕捉在一张照片里。从那时起,回到西安拍摄这支伟大的军团就一直是我的目标。
4.柬埔寨暹粒——在吴哥遗址中,看着月亮和太阳分别升起
Robert Clark
富有创新精神且获奖无数的摄影师Robert Clark的作品经常出现在世界顶级杂志上。他的《影像美国》涉及美国50个州,完全由手机拍摄。
柬埔寨暹粒
800多年前吴哥如日中天,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城区,那些恢宏的建筑在细节上同样精美。此行因为有来自顶尖杂志的支持,我得以享受到普通游客没有的特权──管理当局允许我在夜间进入吴哥的庙宇拍摄。那真是令人沉醉的体验,在吴哥的遗址中看着月亮和太阳分别升起。
对于那些前往吴哥的拍摄者我的建议是要尽量早起避开成群的游客,傍晚要尽可能在遗址待到关闭。这两个时间段是拍摄吴哥最好的时候。